北京治疗白癜风哪里医院比较好 http://pf.39.net/bdfyy/bjzkbdfyy/“(中国)高铁取得了那么精彩的成绩,但如果你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把这个精彩故事讲好,人家会把这个东西扭着讲、反着讲,你的巨大的正资产会变成巨大的负资产。因为当时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大家一定会记得,互联网上黑自己国家的言论特别多,甚至是占主导地位。政府是坏的,国有企业是坏的,那么国有企业生产的高铁肯定也是坏的,基本上这么一个逻辑。而且当时一些主流媒体也没有定力,也是跟着网上的舆论在走。”
“今天中国崛起这个新时代,我们要解决挨骂的问题。而且我觉得这种骂一方面是来自于西方,但另一方面是来自于我们国内,我们有一些知识界、媒体界的人还不自信,跟着西方话语后面天天骂自己的国家,骂自己的制度。当然我觉得这个群体和他们的影响力都在日益缩小,这一定是大势所趋。”
2月11日晚,东方卫视《这就是中国》第五集《把中国的事说清楚》播出,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院长张维为教授在节目中指出,中国已经崛起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什么问题都不能回避了,我们要能够回答所有对我们的质疑,把中国自己的事情,用中国自己的话语说清楚。
以下为张维为演讲全文:
最近大家可能注意到关于高铁的各种各样的好新闻特别多。不久前国务院通过了一个“八纵八横”的高铁规划,我们的高铁里程实际上现在已经占到世界的三分之二。下一步还要发展,根据新的规划,到年中国高铁里程数将达到3.8万公里。
谈到中国高铁这个巨大的成绩,除了自豪之外,我自己有一些回忆,今天跟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八年前的年,我出了一本书叫《中国震撼——一个“文明型国家”的崛起》,这本书影响比较大。当时不少地方请我去做演讲。我记得那年八月份上海一个单位请我去演讲,有个媒体人就提了一个颇为尖锐的问题,他说你难道不知道刚刚发生“7·23高铁事故”吗?他挖苦我说,这难道也是“中国震撼”吗?他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中国已经建成了全世界最发达和安全的高铁网络
我说这个事故肯定是个悲剧,我们要调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也跟他解释,实际上这不是高铁事故是动车事故,这两者速度上是有差别的,以时速公里为界限。我谈了一个非常坦率的看法,我说你要比较或者衡量火车的安全水平,要有一定的参照系。
中国是个超大型的国家,一个春运现在一般都是30多亿人次,恐怕就超过德国十年火车载客的人数或者人次。我也查过,到年8月,我们的动车和高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地上已经安全运行了五年了,这样一个纪录,怎么都是世界最好的纪录之一。打个比方,我们的动车、高铁怎么都是研究生水平;美国、英国的火车是中学生水平;印度的火车是幼儿园水平。坦率地说,研究生也可能犯错误,中学生也可能指出研究生的错误,但总体中学生和研究生的差距还不一定这么快就能克服。
至于印度的火车,你最好真的去了解一下,因为我是实地去印度考察过多次,你每天早上看进孟买的火车,就我们小时候看的电影,大家不一定看过,叫《铁道游击队》,顶上、门上都是扒着人,每天多少事故。印度火车造成的死亡事故是以千人来计算的。
年印度比尔哈邦发生一起火车脱轨事故
用这么一个事故就来否定中国铁路人为中国现代化事业作出的巨大的贡献,这是不明智,不理性的。我们现在在云贵高原,很难建高铁动车的地质条件都建了动车和高铁。所以恐怕有时候我们一个省,比方贵州或者四川,它建高铁的难度,都超过美国一个国家建铁路的难度,所以要这样来比较,你看问题才比较客观,比较理性。
这背后实际上反映出一个什么问题?就是高铁取得了那么精彩的成绩,也就你干得非常之好。但如果你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把这个故事讲好,人家会把这个东西扭着讲、反着讲,你的巨大的正资产会变成巨大的负资产。因为当时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大家一定会记得,互联网上黑自己国家的言论特别多,甚至是占主导地位。政府是坏的,国有企业是坏的,那么国有企业生产的高铁肯定也是坏的,基本上这么一个逻辑。
而且当时一些主流媒体也没有定力,也是跟着网上的舆论在走。
我谈这个问题是蛮有感触的,因为我去过前苏联,在解体之前,去过前南斯拉夫,也是在解体之前。我了解它是怎么解体的,基本上是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它的知识精英,就是大学的教授,媒体各种各样的主编,被西方话语忽悠了,认为只要采用西方的政治模式、经济模式,它面临的问题都可以解决。然后第二步就是政治精英,它的政治局委员、常委甚至总书记也被西方话语忽悠了,然后就是经济崩溃,然后就是国家解体。特别是解体之后财富被西方席卷一空。所以这个教训太深刻了。
苏联解体带来的不是“精英”口中的繁荣,而是崩溃
最经典的例子当然就是戈尔巴乔夫,被西方话语完全地忽悠了,结果导致了国家崩溃。
你如果今天碰到俄罗斯人,他稍微有点历史感,他来告诉你,我们经历了三次浩劫。第一次是十四世纪蒙古人入侵,第二次是二次大战时候德国法西斯入侵,第三次就是苏联解体,戈尔巴乔夫这个人也很有意思,他居然在年还敢去参加总统竞选,这个结果是可以想象的,他的支持率不到1%,俄罗斯人民把他给抛弃掉了。
回想年的时候,坦率讲,我个人认为我们当时不少知识精英被西方话语忽悠得差不多了,甚至到今天还有一些人被他们忽悠,但今天我觉得看清问题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越年轻的往往看得更清楚。
高铁这么精彩的一个成功故事,会被人扭过来讲。大家记得当时一些话语说什么“高铁请等一等你的人民”,对不对?“高铁等一等你的良心”等等。这个话语太重要了,一定要把中国的事情,用中国自己的话语把它说清楚,说透彻,这样我们的崛起才会更加顺利,更加精彩。否则真的,有时候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取得这么大成绩,最后可能是功亏一篑,甚至前功尽弃。
中国已经崛起到今天这么一个地步,如果我们还被西方那么浅薄的话语忽悠的话,我们的后代将会诅咒我们:当时你们是一手好牌,怎么打成那个样子?
实际上过去这么多年,我们中国人真的是一心一意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一心一意致力于改善民生。中国人是从善如流,只要你真的好,做得好,我们真的想学习。但是西方不一样,我们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它大量的意识形态化、政治化最后导致了什么?中国人只要一出国,就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傻问题,普通老百姓都会问你这样问题,中国人权怎么这么糟糕,对吧?西藏为什么不能独立?台湾独立有什么关系?像这样的傻问题,你回答一两次没有关系,你在国外留学或者待得时间长一点,你要回答至少一百次,知道吗?
我觉得中国已经崛起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真的是认为我们什么问题都不能回避了,我们要能够回答所有对我们的质疑,把中国自己的事情,用中国自己的话语说清楚。今天中国崛起这个新时代,我们要解决挨骂的问题。而且我觉得这种骂一方面是来自于西方,但另一方面是来自于我们国内,我们有一些知识界、媒体界的人还不自信,跟着西方话语后面天天骂自己的国家,骂自己的制度。当然我觉得这个群体和他们的影响力都在日益缩小,这一定是大势所趋。
那么有人讲,实际上中国共产党已经形成自己的话语,我同意,而且这是十分重要。我觉得这是凝聚全党全国人民共识的定海神针,但是光有官方话语是不够的,为什么?因为一方面是西方话语在今天这个世界上仍然比较强势。第二,社会已经日益开放,新媒体已经到了这样一个程度,对不对?所以光靠官方话语解决不了挨骂的问题。所以我是主张要发展,大力推动我称之为学术的、民间的、国际化的中国话语,某种意义上也是弥补我们现在话语建设中的一些短板。
举一个例子,这是我自己经历过很多次的。比方西方老是说中国人权不好,我们的一些官员或者学者怎么解释呢?说我们现在还是发展中国家,我们还没有到你们那个阶段,对不对?所以人权达不到你们这个标准。我个人觉得像这样的话语是一种非常弱势的话语,你还是承认在西方话语系统中来进行这个叙述,也就是你把话语权拱手交给了西方,让它来裁定你这个做得好不好,人权究竟怎么样。
有人问我说碰到这样的问题,你是怎么回应的?我说这个问题很简单,如果你用中国人的眼光来看人权问题,或者用联合国的人权标准来看人权问题,那对不起,二十一世纪到今天为止,伊拉克战争是对人权最严重的侵犯,光是死去的平民就超过十几万,流离失所超过数百万。坦率讲,你可以跟美国人说的,如果你不把这个严重的侵权行为向伊拉克人民,向中国人民,向世界解释清楚的话,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人权?资格都没有。我觉得这就是比较强势的中国话语。
伊拉克摩苏尔战乱中的平民
大家都知道这么多年来,西方对世界的主流政治叙述,有一个范式叫做“是民主还是专制”。什么是民主,什么是专制,是西方国家定的,不是其他国家定的。只有采用西方的多党制和普选制才是民主,才是他们所谓的普世价值。西方很多做学问的人,包括媒体,我叫“懒汉做学问”。他可以问你,你们什么时候进行政治改革?就这么一个问题,怎么还没有进行政治改革?也就是说你不向西方模式靠拢,那么你就是这方面远远没有达标,永远也不能进入主流社会、文明社会。
那么现在我们回头看,民主还是专制这个分析的范式,早已成为西方策动颜色革命,颠覆非西方政府政权的一种意识形态工具。这部分话语虽然还可以忽悠一部分人,甚至在不少国家造成了政权更迭。但今天我们看到,随着阿拉伯之春纷纷变成阿拉伯之冬,随着西方自己面临的问题越来越多,很多西方人也看到了西方政治模式出现越来越多的问题,一些西方人也开始反思。
年底,我到印度去演讲和考察,那年十一月,可能有些人会记得,在孟买发生了一个很严重的大规模恐怖主义袭击,当时印度的反恐精锐部队,他们花了九个小时才抵达恐怖主义活动的现场。当时我在印度,印度的舆论哗然。我在德里大学正好做一个讲座讲“中国模式”。当时互动的时候,那个人问得倒不是很尖锐,他是挺友善的一个问题。他是这样说的,他说如果中国碰到这样的恐怖主义袭击会如何应对?
我当时这样说的,中国到现在还没有碰到这么大规模的恐怖主义袭击,恐怕后来新疆“7·5”事件大概是可以算,当时还没有发生。但是年我们发生了一个汶川地震,就是特大型的地震,震中是在中国中部的四川在山区,远离我们的经济中心、金融中心。但是我们的军队是二十分钟内就开始进行动员,我们的领导人是两个小时之内就坐上飞机奔赴灾区,我们的医疗队三天内就覆盖了所有的一千多个受灾的乡镇,直接救助两千多万灾民。
年解放军战士冒着生命危险徒步进入汶川的道路,十年间已发生巨大变化。
当时印度学者听了之后,我还记得他的表情,很显然就是觉得不服气,所以他就又问了我个问题,他说你是不是想证明专制比民主更有效率?我说这个讲法确实不厚道,不公道。坦率讲,这不是一个专制比民主更有效率,而是良政(goodgovernance)比劣政(badgovernance)更有效率。这是我经过认真研究后得出的一个重要的结论,我叫做范式上的一个颠覆。我就补充说了,中国发展模式的特点是,不管什么政治制度,不管什么发展模式,最终就看你能不能达到良政,良好的政治治理。
然后我又补充一下,我说良政可以是西方制度,也可以是非西方的制度,这个很重要。中国就是这样的一个经典案例,虽然我们也有自己问题,但总体上比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做得要好。关键下边我又说,劣政也可以是西方的模式,西方的制度,这个太重要了。
我可以举出一百个例子,从最烂的伊拉克、阿富汗、海地、利比里亚等等,到当时已经破产的像希腊、冰岛这样的国家,都是所谓发达国家,都没有治理好。我记得我当时回答完了之后,报告厅里出现一阵沉默。会议主席说的,看来我们印度人也在反思!
我相信随着中国进一步的崛起,中国话语的范式会被越来越多的国家、学者和人民所接受。那么背后就是我们的话语更加实事求是,能够更好地展现这个真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