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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马史诗不仅适用于,普通人的教育,也成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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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必死的命运,希腊人提醒自己坚强地直面死亡;面对人类努力的太多徒劳,他们唤起了人类的伟大。在只能依靠和专注于自我的英雄们看来,希腊人只是在虚假现实中看到了自己英雄的一面。

毫无疑问,荷马同时代的人不符合过去英雄的标准,但荣誉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史诗中的故事没有超出现实太多,诸神的干预只是提升了人类的勇气和力量(乃至优雅),同时也带来了敬畏和恐惧,当然还有偶然出现的奇迹,如将死之人从战场上飞奔而来。

但与荷马史诗描述的世界不同,埃及国王拉美西斯(Ramesses)在整个*队溃逃之后,先是进行了祷告,之后仅凭一已之力就打败了整个敌*。通常情况下,拉美西斯会让*队紧随自己身后,而且这个“自我”只是他人格的异常形式。

在史诗中,希腊人也发现他们遇到的问题被充分放大和英雄化了:个人对荣誉的过度渴望和执着追求,由此引发的冲突,以及如果他们想这么做,那么祈求和宽恕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我们几乎无法理解希腊人的当时做法,因为他们不只是为了享乐,而是超越了必须完成的具体任务,从更广阔的背景中理解生命的意义。他们认为自己的存在比别人更伟大,这既能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更有意义,也不必再独自忍受痛苦。

有趣的是,我们可以观察英雄和诸神的世界是如何与荷马及观众的世界交织在一起的。如今,当观众听到其他诗人在观众席前吟诵史诗时,有那么一刻,他们误以为诗人笔下的英雄正坐在他们中间,谈论着自己在后世即现场观众中的声望。

诗人和观众都非常喜欢血腥战斗场景的描述,而这些战斗完全是为了取悦宙斯和阿伽门农而进行的,史诗中的人物和现实中的观众都以此为乐。

观众们一边享用美食,一边聆听史诗世界中的其他人如何在做同样的事情。其实,神的世界也能折射出人类的世界,只是那里的束缚比人类世界要少。“放声大笑”是诸神的特权,但当人类也开始出现这种状态,如《奥德赛》中的求婚者,那就预示着毁灭的到来。

对于特洛伊的毁灭,荷马在《伊利亚特》中写道:“我们的苦难命运,都是拜宙斯所赐,因为我们生活在男权的时代。”

视希腊游吟诗人为希腊人的“老师”可能是错误的,但另一方面,希腊人确实从史诗中学到很多,如他们生动描绘阿伽门农和阿喀琉斯之间的误解,以及其他人的应对方式。

荷马史诗不仅适用于普通希腊人的教育,而且对亚历山大大帝产生了重要影响,因为后者跟随亚里士多德学习荷马史诗,并从作品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迄今为止,史诗是希腊文化中最重要的作品,堪比圣经。

此外,画家和雕塑家也以荷马史诗为主题创作了大量作品。所有这些贡献使希腊人找到了归属感,并帮助他们形成了共同的生活方式。

《伊利亚特》中没有涉及的许多东西却出现在《奥德赛》中,如无法抵抗的自然力量和神话元素,包括独眼巨人、斯库拉(Scylla)、女妖卡律布狄斯(Charybdis)和女巫喀耳刻(Circe)等怪物。

但《奥德赛》的最后几卷也是围绕人类之间的斗争展开的,自奥德修斯离开家乡伊塔卡(Ithica)前往特洛伊,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的时间,没人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求婚者聚集在奥德修斯家中,向他的妻子(他们推测她已经是寡妇了)佩涅洛佩(Penelope)求婚。他们纵情宴饮,消耗着佩涅洛佩失踪丈夫的家财。

《伊利亚特》主要讲述的是两大敌对阵营之间的战争,但《奥德赛》描写的却是内部斗争,首先是英雄之子特勒马科斯(Telemachus),然后是奥德修斯凭借自己的力量打败了强大的求婚者。

那是一场带有欺骗和欺诈性的不公正竞争,只是在最后时刻,奥德修斯才证明自己是个英雄。优势使事情出现转机:奥德修斯能独自拉开一张强弓,射出的箭可以穿过十二把铁斧头。

这个奇迹是可以解释的,当我们进一步审视时,会发现这些描述是经过加工的,而最初这代表了埃及法老的运动成就,他们射出的箭能够穿过中间较薄的凹形铜板,但在希腊的传统中希腊人用双刃斧(pelekys)代替了的铜板。

与《伊利亚特》不同,《奥德赛》没有为英雄提供很多获得荣誉的机会。阿喀琉斯竭力为自己赢得荣誉,为此许多人都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奥德修斯只关心如何保存自己及同伴的兽皮,在这期间他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但在故事最后却显示出了应有的英雄气概。

在此之前,他不得不表现得非常灵活和狡猾,因此经常受到人们的鄙视,但他成为机灵的化身,正如索福克勒斯在《菲罗克忒忒斯》中提到的。

最重要的是奥德修斯要能够正确面对自己的挫折,他经常被称为“能忍受的",那意味着他不仅能在外部威胁中生存,而且还能为了荣誉忍辱负重。奥德修斯必须耐心应对内心的挫败感。

“在世界上的所有中,人是最脆弱的…众神之父和人类使每天的生活都不相同,世人因此改变了对生活的看法。”人类有时快乐,有时沮丧,甚至感觉自己无法掌控任何事情。这就是伪装成乞丐的奥德修斯对佩涅洛佩的求婚者的教训。

这种道德惩戒在古代东方很常见,如今在《奥德赛》中继续上演。那些渴望独立的人更能意识到这一点。奥德修斯的悲伤是与人类不对苦难做出回应只是默默忍受命运安排相伴而生的,表面上他的言论直接针对求婚者犯下的罪行,但我们也应该将其置于崭新的广阔背景中理解。

《奥德赛》探究了一个新主题,即违法者的正义和罪恶,而它只在《伊利亚特冲以明喻的方式出现过,即那些亵渎者的正义和罪行。在《奥德赛》一开篇,宙斯就抱怨人类:“可悲啊,凡人总是归咎于我们天神,说什么灾祸由我们遣送,其实是他们因自己丧失理智,超越命限遭不幸。”

诗人多次提及非正义行为会遭受怎样的复仇,而最后奥德修斯对求婚者的血腥复仇恰好就是对他们所犯罪行的惩罚。

奥德修斯说:“神祇的意志和他们的恶行惩罚了他们,因为这些人不礼敬任何世间凡人,对来到他们这里的客人善恶不分,他们为自己的罪恶得到了悲惨的结果。”在一段描写中我们甚至知道人类如何在沿海登陆,并在宙斯帮助下运走战利品,可他们仍感到“对神的惩罚的巨大恐惧”。

库特·莱特认为:“英雄时代的英雄气魄如今却变成了反抗他人权利以及违背神圣秩序的一种罪行。"我们第一次在这里遇到了人们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承担责任的敏感话题,而且这也是诸神第一次负责维持秩序。奥德修斯的父亲拉厄耳忒斯(Laertes)呼喊:"父宙斯,神祇们显然仍在高耸的奥林波斯,如果求婚人的暴行确实已受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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