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埃斯图姆,地处大希腊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坎帕尼亚区,是欧洲贵族文人雅士访古壮游必经地。这里是海神波塞冬守护的地方;这里让雪莱感叹“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壮观”;这里有被公认为古希腊人建造的最伟大建筑;这里的出土文物在法国卢浮宫、西班牙国家考古博物馆等均有收藏。
1座古城、3座神庙、百余件展品……中华世纪坛艺术馆的“彩绘地中海:一座古城的文明与幻想”展,让这座地中海岸的古城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到我们身边,向我们讲述那神秘的过往。
1、彩绘墓葬
作为地中海文明的一颗明珠,帕埃斯图姆古城为世界保留了两大杰作:宏伟的建筑和绚丽的彩绘墓葬壁画。
壁画通往阴间之旅壁画通往阴间之旅(局部)
帕埃斯图姆的彩绘墓室无疑与城市中的非希腊血统的人的出现有关,即卢卡尼亚人。他们的到来,使带有彩绘壁画的墓室成为一种风俗。这件《通往阴间之旅》壁画描绘了一个通往阴间之旅的场景,画中长发的年轻男子拉着黄色皮带牵引的小车,车上坐着一个孩子。墓墙尖顶的中央有一个由红黑交替的叶片组成的棕榈叶饰,棕榈叶片延伸出两条水平的枝杈,并结出两颗石榴。
壁画入殓仪式壁画入殓仪式(局部)
卢卡尼亚人来到波塞冬尼亚,为帕埃斯图姆注入了一些外来习俗,尤其是在墓葬方面。比如这幅《入殓仪式》壁画位于墓室的西墙,描绘了墓主人弥留之际的场景。逝者侧卧于丧床上,画面前景中的黄色桌台上摆放着一个圆盘、若干石榴、鸡蛋和一个黑色基利克斯杯。背景中的一位赤足女子面朝右侧站立于床旁,正在为逝者戴上冠冕。
壁画决斗和哭泣者壁画决斗和哭泣者(局部)
帕埃斯图姆的代表性彩绘墓大约建于年前,通常能看到动物及其他神兽,他们的形象遵从了古希腊传统,但卢卡尼亚人的想象也赋予了它们新的含义。这幅《决斗和哭泣者》被绘于双坡顶墓室的北墙上,斯芬克斯左前爪抬起,几乎要抓住前方背对着它、忙于应战的战士。战士的对手左臂举着一个圆形盾牌,他右侧的吹笛人前方是一个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女子,画面右侧边缘侧身站立的女性左手扶额,右手置于胸前。
壁画骑海马的涅瑞伊德斯壁画骑海马的涅瑞伊德斯(局部)
这幅《骑海马的涅瑞伊德斯》壁画被绘于一个双坡顶墓室的东墙上,描绘的是海仙女涅瑞伊德斯面向左侧,骑在马上的场景。墓墙为覆盖了灰泥壁和彩绘层的石灰岩材质。海马的头和身以黑色线条勾勒,米黄色的身体和红色波浪形的尾巴中间有一条黄色色带。海马颈背上长着红色鬃毛。涅瑞伊德斯穿着一袭带多种色彩的裙子,颈间坠着红色项链,黄发被有饰带的白色头巾包裹。她的上方有两条红色饰带。三角墙的边缘以红色线条勾勒突出,上方是一个倒置的棕榈叶饰,两个尖角处延伸出红色丝带。
壁画战士归来壁画战士归来(局部)
战士归来主题在彩绘墓穴中占据主导地位,这种主题的彩绘通常在东壁彩绘、逝者头部的后方。这类彩绘强调了在卢卡尼亚社会中,男性战士身份的重要性。通过骑士的形象,男性作为城市守卫者的身份得以传达。在《战士归来》壁画中,逝者通常被塑造为骑马持矛,头戴羽毛装饰的头盔,身着盔甲的形象。此外,一个代表女主人和家庭守护者的女性形象正迎接着他的归来,向他递去酒壶。这是一个介于真实与想象、死亡与永恒之间亲密场景的呈现。
2、出土文物
城邦会堂石碑、赫拉雕像等几件文物是此次展览中最核心的部分,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和历史价值。此外,还展出了很多建筑上的残片,比如帕埃斯图姆出土的唯一一件日晷。
赫拉雕像
赫拉雕像中的赫拉坐在高椅背、无扶手的方形宝座中。她身着古希腊的希顿长袍,外罩宽松长衫,右手拿着一只希腊圆盘,左手握着一颗石榴。石榴在此的寓意与东方传统文化不谋而合,都是包含着多子多福的美好愿望。赫拉是希腊神话中处于统治地位的女性形象以及家庭财富的守护者,她的雕像与古希腊“女性世界”相对应。赫拉的雕像是所有赫拉雕像之母,由它衍生了很多不同的赫拉雕像。
城邦会堂石碑
城邦会堂石碑各面均覆有白色石膏,顶端的长方体通过类似钟形圆饰的结构与石碑主体相连。碑上有两条水平凹槽,顶端平面有用来固定小型青铜像的固定夹痕,青铜像现已遗失。石碑的四面有希腊语撰写的红字碑文意为“仅以这块地区献给一位神”,是卢卡尼亚的赛特提斯·赛特提里斯为宙斯撰写的,他可能是当时城中一位受人尊敬的法官。通过这块石碑也诠释了这块地区是为什么诞生,怎么诞生的,为考古学家提供了判断时间和史实的证据。
婚礼花瓶
这件婚礼花瓶可追溯至公元前4世纪末期,属于意大利南部红绘风格婚礼花瓶瓶腹的彩绘。右手握镜的女性形象与手握王冠的裸体男性,以及持一篮鸡蛋的半裸女子坐像。花瓶两侧的环状手柄带有松果装饰。婚礼花瓶的盖子和盖豆的形制相似,两面分别有一个面朝左侧的女性头像。花瓶的最上方连接着一个小花瓶,两侧都有女性头部侧像。
日晷
还有这件帕埃斯图姆出土的唯一一件日晷,属于罗马制式。日晷是利用太阳投射的影子来测定时刻的装置。日晷为球面型,七条小时线尚存,其中一条残损严重;其上标出至日线和赤道线,对于在一年中不同的时刻读取时间十分必要。刻度盘上小时之间的空间以衣褶的形式呈现;下方的球状构件或许代表地球。日晷两侧原有两个大型动物装饰,用于放置晷针的部分已经遗失。
红绘风格双耳陶瓶
红绘风格双耳陶瓶描绘了一组侧面人像,瓶身一侧的画面中,一位女性侧坐在中间,两边分别是身着长袍的女子和裸体的青年男子。另一侧的画面里,两个裹着斗篷的人物被一根爱奥尼亚式柱子分隔开,柱子的顶端有一只希腊圆盘。瓶肩上绘有两个女性形象和一位飞翔的神衹。红绘类型的陶瓶通常是当时女性的随葬品,但只有在最重要的墓葬中才会出现单耳提水罐和婚礼花瓶。古希腊绘画由于材质不易保存,绝大部分留存下来绘画艺术都是瓶画,因此这些“红绘”瓶画都是极其珍贵的古希腊艺术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