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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让神祇退场的古希腊神话重述,诠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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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经典的改写和续写其实并不少见,譬如之前为纪念莎士比亚逝世周年而举行的莎翁经典剧作改写的活动,就曾出现过很多精彩的“故事新编”,科尔姆·托宾的《名门》其实也是一种改编,却让人不禁大为叹服,因为托宾的改写不仅精彩,而且极为大胆。

同样是将老故事移植到当代语言环境之中,托宾所选择的并非是享誉全球的“世界名著”,而是年代更为久远的古希腊经典神话;讲述的方式也并非单纯地“改写”,而是“重述”;“恶妇”克吕泰涅斯特拉的弑夫变得师出有名,有为少年却不复往日风光;他甚至将以诸神为主角的古希腊神话重置视角,弱化了诸神的存在。

在托宾的重述之下,古老的神话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力,托宾在文字上的表现力被很多作家、媒体等都给予过高度的评价,《纽约时报》甚至评论说“托宾的手艺完美无瑕”。

“小说里没有快乐的人”

对于《文学评论》中对于托宾是“表现情感的高手”的评价,我觉得甚是有趣,因为托宾的文字确实是优雅恬淡、内敛含蓄的,但也充满着“不快乐”,虽然生活中的他言谈举止幽默有趣,却会一本正经地说:“小说里没有快乐的人。”

《名门》也是如此,无论是以婚配之名将女儿诱杀祭献的阿伽门农迈锡尼王,还是为复仇与情夫联合杀夫的克吕泰墨涅斯特拉,亦或者是对母亲满腔怨恨的厄勒克特拉和一直活在阴影里的俄瑞斯忒斯,整个故事中的人物,无论是神话中原有的,还是托宾虚构的,他们沉默、隐忍、克制,竟没有一个快乐的。

这大概与托宾善于描写“喧嚣中的孤独和沉默”有着很大的关系,因为在他看来,小说的存在并不是要把那些真实存在的人物“小说化”,相反,小说正是要将不存在的人变得真实,正如他在一次访谈中所言:“作家的任务就是描述这些不为人知的人物,还原出一个真实的形象,让人牢牢把他们记在心里。”

“没什么可说”的力量

《名门》中的种种“不快乐”,就是托宾将那些不存在的人变得真实的一种媒介,高高在上的诸神反而有了最普遍的情感,甚至于连他们的死亡也不再具有神话色彩,这让托宾的文字中既有爱尔兰文学的特征,却又摒弃了爱尔兰文学中对于死亡神圣化的风格,人也好,神也罢,通通让情绪有了自如流动的渠道,让现实的情感走进他的虚构作品之中。

这种压抑却极具爆发力,因为往往“没什么可说”比喋喋不休更有力量。

托宾在《名门》中将这种“没什么可说”的力量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直接让不断被怂恿、被操控的俄瑞斯忒斯“失语”了,他成了一个“不配”拥有第一人称的人,对此,托宾是这样解释的:

“俄瑞斯忒斯在书中不能拥有母亲那样的第一人称的声音。他不能在书页上直接发言。他得退让,隐忍。他的事大多发生在纤敏的意识中。他是那个观察、留意、渴盼,并奉命行事的人。”

所以我们看到,无论是克吕泰墨涅斯特拉还是厄勒克特拉的所属章节中,她们都可以尽情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以“我”的视角诉说“我”的情感,只有隐忍退让的俄瑞斯忒斯不可以。

被弱化的神明

托宾重述古希腊神话,不是为了写神,而是为了写人。

“神话”中的神们不再决定人的命运和行为,克吕泰墨涅斯特拉甚至在女儿被诱杀之后,直接喊出:“诸神并未看我们,没有人会告诉我在未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在那未来,将由我自己去决定做什么,而不是诸神。”

因为她不愿相信神祇会让父亲诱杀自己的女儿,神祇会让活人献祭来改变风向,神祇会让自己与粪溺混合在一起而无所指示。于是,克吕泰墨涅斯特拉从此只听命于自己。

既然诸神并未看我们,那就让神话成为人的故事吧!托宾将神话色彩驱散,以现代语言重述,“名门”一家就这样走下神坛,成为人世中的“名门”,神祇正在退场。

“我写作的任务,就是进入他破碎的灵魂,从他犹如鬼魅的双眼观察世界”,托宾以其细腻却饱含情感的文字,从灵魂深处挖掘悲剧的沉痛与悲壮,让根深蒂固的“恶”有了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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